130-140(3/26)
是看不见的,他的语气也陡然不耐烦起来:“这个月我姑娘从美国回来给我过生日,一年也就聚这么一次。结果因为你,我就住彭公馆了,至今没有见她几面。你说,你跟太太之间的纠葛,干嘛总要牵扯到别人?”席玉麟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,朝着他睁开眼,几天来第一次说了话: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要死肯定是死不了,别害我了,吃饭,行不行?”
他又点头,“行。”
一碗稀饭总算是喂了进去,但空了几天的胃受不了刺激,立刻吐了出来,因为被绑着平躺在床上,呕吐物直往气管里呛。瞿医生好一通收拾,他还很不好意思,“你先回去吧!”
“让你这样脏脏地躺着啊?”瞿医生抬手按了连通厨房的电铃,“你吐了这一碗,下一碗就好了。后面可以慢慢地增加食量,有什么特别想吃的?她家里的厨师很厉害,来都来了,不吃白不吃啊。”
这么哄了一周,望着就长回了一些肉。彭太太听说了,立刻来看他,然而席玉麟继续装死,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话没反应,推他掐他也没反应。她冒了火,喊人进来,抬起他翻了个面就开始扒裤子。
由于太过虚弱,席玉麟挣扎不动,也不叫了,只是闭眼忍受。动着动着,彭太太停下来喘了口气,道:“那两个人,我查了他们的身份。一个是厂里的员工,和你同宿舍,你们是朋友正常;另一个是戏子。你们干什么了?你俩凑钱,一起睡了个唱戏的?”
席玉麟仍在装死,然后一阵战栗,因为她粗暴地一下子把橡胶棒拔出来了,“说话,你们干什么了?不会这么脏吧?我的东西只能我一个人用,若果真如此,我就把你的家伙剪掉。”
第132章 林冲席玉麟于是说:“她是我朋友……
席玉麟于是说:“她是我朋友,我也是个唱戏的。前面没用过,后面倒是被用过很多次。”
彭太太静了片刻,“你后面紧实,不像个唱戏的。你就拿这话来气我吧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,还是男人用过的,土匪用过的,又脏又臭,不知道带了多少病。”
她脸上闪过一丝暴怒的影子,想拿东西砸他,但房里砸起来有杀伤力的物件已经全收走了,用拳头照着他猛捶一顿又太失身份,最后生生忍下了,摔门而去。
然而晚饭的时候又来了,在扶手椅上坐着,看女佣给他喂饭。“我不是说非要关着你,”她慢慢道,“来我手下工作,怎么样?不是兵工厂里那种工作,让你做实事、有实权。我还真挺喜欢你,跟条疯狗似的。”
“你说我是狗,再扔个骨头,我真爬过去啃啊?我贱不贱?”
她笑了,“你贱得很。”
他不卑不亢道:“我不贱。”
彭太太就要人去找了套戏服回来,什么角色的无所谓,要裙子。扒了他的衣服,连同内裤也扒了,只套上一条裙子,她问:“你贱不贱?”
“如果穿裙子就算贱,你不是女人?”
“裙子不是女人的专属,是地位低下的专属,跑不动,跳不高,骑不了马,风一吹就要捂着。每次在一些场合不得不穿旗袍,我都觉得很不爽。”
席玉麟懒得跟她说。人越爱什么,就越能看到什么。彭太太爱权力,只能看到裙子不好;然而师父爱美,只能看到裙子漂亮,别说不方便了,在众人眼里就是不正常,他还是买了一大堆呢。至于说自己爱钱,看出这戏服十分贵。即使恨彭太太,他总下意识地珍重着戏服,吃饭也把脖子伸长吃,生怕油滴上去了;坐下也要把屁股下面的布料抹平。
在一切情绪过去后,他陷入了很稳定的平静中。
他照常吃